恰同学

杂食党,冷圈人,人下人

【朕戎】涌升流

*背德文学之《我的哥哥以为自己不爱我》

*发第三遍了真的谢,前两次捉了个虫就双双进小黑屋了

*审核酱,真的没有做什么捏~兄弟贴贴而已~

*欢迎评论


血缘把他们吊在一根绳上,他们不会分离,也无法靠近。


1.

究竟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在狭窄闷热的房间里,窗户透进来微不足道的一丝风,对房间里蓄积的热量得不到任何缓解。

戎星野被搂着,或者说是囚禁着。长裤被扯下堆积在脚踝,他和他的亲兄弟紧紧贴在一起湿淋淋地晃动,戎朕也埋在他颈侧喘息,嘴里吃进了咸味的汗。

床板叩击着墙壁,保持着稳定的频率。


"哥哥。"戎朕也用淡淡的语气喊他,往日里亲昵的措辞只剩下嘲弄的意味。

戎星野浑身僵硬了,然后飞快伸出手臂,捂住对方的嘴巴,他恨不得自己现在聋了,这样的称呼时刻提醒着自己是个会对亲弟弟产生性/yu的.变态,肉.体介于痛苦和快乐之间,后背磨蹭着粗粝的墙,留下一大片深色的汗渍。

“别……别这样说,混蛋!”

尾椎骨被硌得有些疼痛,以往戎朕也总会伸出冰凉的手垫在他身后,抚摸着那段突起的脊骨。


可这次没有,而对方接下来说的话仿佛恶魔的低吟传入他的耳朵:“是吗,可你昨天不还对我说我们只是亲兄弟吗?”

怎么样,是想要把他抛下了吗,然后去追求“正常”的生活?一想到这个可恨的人昨天把自己远远推开,说些要为整个家庭着想的冠冕堂皇的假话,他就忍不住加大手上的力道,在大腿根那脆弱的地方掐出一道又一道红痕。


“原来亲兄弟之间是会做这种事的啊……哥哥都会长开了腿等着——”

“闭嘴!!”戎星野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抬眼,两颊被后槽牙顶起,他嘴角扯出僵硬又牵强的笑,“那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是什么?”

“恋人吗?”

朕也眯起眼睛,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很危险的预兆,昏暗月光下他英气而又带着疲态的五官,像负伤的豹。

眼底青色的黑眼圈,和他一样,在同一个位置。

他们是亲兄弟,体内有着来自父亲同样的一条染色体。任何一个见过他们的人都能从他们眉眼间找出相似的地方,被斩不断的血缘生拉硬拽着,他们之间亲密得塞不下任何一个人。


戎星野终究心软了,紧紧搂住对方的脖子,颤抖着把一个吻印在他耳边,吐出的话带着湿热的潮气。“……起码现在先别说”

这样他可以麻醉自己——他并没有对弟弟产生无法理解的爱,哪怕所有塞进日常的细节里,都在平静地彰显着最天方夜谭的事情。


“……蠢货。”戎朕也全身都冒出了薄薄的汗。只有在这个人身边,他的血液才是热的。他扣着星野的肩,让人几乎完全直立地贴在自己身上,然后更加用力。

“小点声,窗开着外面人可都听得见。“

“混蛋……”


戎朕也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他们做的是最大逆不道的事,他甘之如饴,戎星野不愿意,所以被他拖下来。

2.

“腰疼还要给你做便当,有我这个哥哥是你的福气好吗?”戎星野嘀嘀咕咕地抓了一条干净的围裙,随意往头上一套,手伸进黏黏糊糊的糯米陷里,给他们准备中午吃的饭团。与生俱来的艺术天赋让一个鼓鼓囊囊的三角饭团在虎口处很快捏好,渗出一点酱被指腹抹去。

他抿着嘴用白糯米做出一个小闪电,放在海苔片上。


嚯,一个小戎朕也。

现在只要他手上用几分力就能把小朕也揉圆搓扁。


“喂,你一脸变态的表情对着我的饭团是要干什么?”戎朕也站在桌台对面,面无表情地盯着翘起了边的小闪电,“使用替身攻击?”


“……把你的中二病收起来,过来帮我一起捏。”

“不要。”

“这就捏个朕也小人,然后扎几根牙签上去。还有,你中饭没了。”

戎朕也撇撇嘴,看着对面后颈的头发被系带压出痕迹,软塌塌地贴在后面。最在乎自己外形要赏心悦目的人为了别的什么可以忽略这些,又或者只有他能看见这样乱糟糟的戎星野,这样微妙的心理使他放弃了和哥哥继续斗嘴的想法。

朕也扯出干净的手套——他可不想把手弄得黏黏糊糊的,用手肘顶了顶粉色头发的少年,低垂着眼帘,清晨的阳光撒在眼睫上泛着柔和的光。

心里某个软软的角落凹下去,戎星野把刚刚拿下来的牙签又默默放回去,轻声问,“你会吗?”

戎朕也揪起一团糯米团,心想不就是用海苔把这些东西包起来吗。

“嗯。”


好弟弟,长大了。戎星野抬头望着天花板才没让感动的眼泪流下来。

“你敢哭我就把这盆米扬了。”

……差点就感动了,好险。戎星野转身去洗手,不怕死地把围裙套在朕也身上,飞快溜进厕所、上锁。

戎星野捋起刘海,精心打理着自己的头发,用定型喷雾做了个晃不乱的帅气发型。

苦肉计,计划通✓

3.

什么、厨、房、白、痴!

戎星野因为心虚一直没敢去朕也眼前晃悠。直到午饭才发现饭盒里几乎没有完好的饭团,海苔上无一幸免的破洞让不知道的人以为饭盒里进行了一场叙利亚战争,蛋黄酱黏唧唧得糊了到处都是。


“啊,二戎今天捡垃圾吃啊?”路过的人都会好奇地望一眼,然后摇摇头,叹口气。

喂!什么意思啊!

“戎朕——!”戎星野拎着饭盒去找朕也要换回自己捏好的饭团,没想到外面在清扫,地上的肥皂水属于是蟑螂来了走路都打滑,星野果然不负众望地往前出溜滑了好几米,余光看见教室外面放着的桌椅,终于找到了支撑点。

修长有力的手臂撑在实木的桌子上,小臂鼓起青筋,肌肉介于发达的边界线,线条漂亮,是画素描的好素材。

“小心!!”

好素材把桌子拍塌了。

戎星野:??

“这是要去换的坏桌子啊!”恍惚间听到有人这样喊了一句。

坏了,桌子放在楼梯的拐角处,一下失力,戎星野身体悬空往下栽去。

4.

“听说文联的戎星野把他弟弟又推到楼下去了?”

“为什么啊?”

“……好像是要喂他弟吃垃圾,然后被拒绝了恼羞成怒!”

“天呐!好可怜啊朕朕……”


戎星野面无表情地站在医务室外面,对于这些越来越离谱的传闻表示接受良好。他更纠结于如何面对朕也,握着门把手一直没敢推开进去。

唰——

医生把门一下拉开,扶了扶眼镜。

“到底进不进来,挡着光了。”


戎星野低着头走进去,长长的头发遮住他的表情看不清楚——可见发胶质量一般,揪了几下造型就散了。他本来可以催眠自己的,他们不爱对方,做的这些不过是维持普通的兄友弟恭,可是现在胸口的闷胀感比掉下楼梯的失重感让他更喘不过气来。

他说服自己戎朕也压根不爱他,要比那种畸形的爱要好受很多。可越是尝到这一点爱的甜头,他就更舍不得放手,血缘是条细绳,磨着手腕深深勒进去,他舔着蜜糖的味道被割出鲜血。


“医生,后勤老师找你。”

“好好照顾你同学啊,骨头伤到了,没裂。注意一点,我出去了,待会走了记得把门带上。”对戎星野熟得像来自己家。


“头都不抬是没脸看我?”戎朕也扯着嘴角开始嘲讽,“我看你是没脸,居然丢人到一路滑到楼梯口,扶着明显少了一只腿的桌子摔下去——虽然被我接住了,你是大扫除的人形拖把吗,有够丢脸的……喂,抬头看我。”

一滴温热的水掉在掌心。

“……你”

戎星野眼睛是很漂亮的粉红色,眼尾上挑细长。现在眼睛是粉的,尾部是红的。眼皮应该是被狠狠揉过,好几层的褶皱藏着疲惫和他不愿说的感情。朦胧的水雾折射出彩色的光,顺着眼尾的弧度是膜状的、或深或浅的泪痕。鼻尖是红的,嘴唇上是牙咬出来的齿痕——对自己下嘴也这么狠。

好可怜啊哥哥。


“又哭了……鼻涕快流出来了,好恶心。”戎朕也格外喜欢口不对心,他的指腹磨蹭着对方眼尾的红印,挤出更多的生理性泪水。


“你放屁……算了,不跟你计较。阿朕,你的右手还能动吗?待会要不要我帮你”话未说完。

“——以什么身份,我是你的恩人?弟弟?还是你无时无刻不想摆脱的阴影……”戎朕也眯起眼睛,斜睨着看他,手移到对方短裤下方,风扇悠悠地转着,他顺着大腿内侧往上,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颤栗,手心是柔嫩的肉。


“喂—喂!!戎朕也你干什么,你话也不能好好说,手!”戎星野小心地要避开对方受伤的手臂,可是最怕痒的地方被人大力揉捏着,他只能去推人肩膀,听到闷哼又吓得不敢动,只能在嘴巴上逞能,“把你的手拿出去啊,这是在学校!!你疯了吗?”

指尖差一些就能挑开最里的布料,但朕也没有,他只是危险的在边缘游移,不时戳一下内侧的软肉。

“你叫那么大声才最可疑吧,是要让全校人都来听听我们亲兄弟在干什么吗?”

“好哥哥,怎么不说话了?兄弟之间也会做ai的吗,这是没关系的吧,你都能接受的啊。”


“阿朕你别这样……你知道的,我不知道这算什么……你别逼我了”戎星野已经坐到朕也大腿上,埋在颈窝又开始流眼泪,锁骨满满盛了他的一包泪。


“就知道哭,真废物。”戎朕也抽出手,没把人推开,眼泪顺着衣襟落下去,滑过胸口,在那里发烫。

戎星野声若蚊蝇,混着眼泪鼻音含糊不清的。

说的什么?

朕也低头去听。

“…对不…起。”

谁要听你说对不起,要和你纠缠在一起的是我又不是你。


“我不要听这个,要补偿,就答应我一个要求。”戎朕也单手揪着人衣领抬起来,“陪我去海边。”


戎星野抹了把眼泪,懵了。

“蛤?”

然后他点点头,“啊,好。可以。”

5.

后面发生的事戎星野也记不清了,就记得稀里糊涂上了大巴。那天天气很热,外面的空气都在抖动。大巴车上的老空调时不时吹一阵风,不合理的冷热交替让人难受。

他和朕也拥挤地靠在一起,因为空间很狭小。他们很少会这样安静下来,静下来的空间里,轮胎碾过石子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和空调破引擎的呼啦声一起钻进耳朵。

戎星野热得把袖子卷起来一些,露出晒痕和皮肤的交界线,戎朕也不作声地盯着,然后伸手摩挲过。


他不喜欢出去动,所以朕也身上都一样白得晃眼。

戎星野总是问他,“你是吸血鬼转世吗?”

他想了想,如果吸血鬼也会爱上兄弟的话那就是吧。前提是戎星野不要拿着一串大蒜来试探他,否则他会忍不住把这些东西全塞人嘴里。


闷热的环境里人很容易睡着,依靠在一起的地方被汗打湿,黏在身上。戎星野动了动,找了块算干燥的地方,腾出空间让戎朕也枕着,动作熟稔到就像吃饭一定要拿筷子那样。现实与梦境的边界线开始模糊。他们很快昏昏沉沉地睡着,互相靠着,眉眼全都放松了,日光柔和了紧紧相依的轮廓,营造出一个任谁也插不进的环境。

6.

海风、沙子、栈道。

咸咸的海风里似乎夹杂着盐粒,趿拉着拖鞋在栈道上敲出跫音。远处的海面一片平静,吐出几只帆又吞进去,偶尔起伏荡起白花花的浪。

戎星野手被牵着。

理由是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这也是朕也的条件。

很奇怪的是,小时候他们可以若无旁人地用亲亲表达喜欢,亲昵地抱在一起整个下午也不用担心人来把他们分开。可现在就连在日光下的牵手都要逃到几百公里外的地方。

手心里渗出了汗黏在一起,像夏天的尺子和橡皮放久了会粘住,分开的时候总会带走对方的一些什么。不想分开。


“下去吗?”“走吧。”

7.

戎朕也破天荒地脱掉了衣服,皮肤白得像玉。他像一条矫健的鱼跳入海里,身形修长,浪花也追不上他,他往深处游动。


星野吸着椰子汁,盘腿坐着。海风把头发吹起来,柔软的沙砾像一层软软的毯子。

他是怕水的。

小时候犯病的时候把戎朕也推下了楼梯,虽然他醒过来把人接住了——就像对方接住自己一样,他们兄弟总在一些地方拥有奇怪的默契,但有一点是一样的,害怕对方受伤要胜过自己。

留下了阴影是总会梦到朕也把自己按进深海里,海水从四面八方灌进来,透过海面看到那张扭曲怪异的脸又会醒过来,他知道这是假的,戎朕也可能会恨他,但从来不会真正伤害他。


恨他是应该的,因为他是胆小鬼。戎星野咬着吸管想。

在分开那空白的几年里,戎星野才有机会往回望——明明已经逃开了,隔着一整个大西洋,可存在着戎朕也的世界依然紧紧包裹着他。医院里倾斜的镜子里、碗碟反射的人像里、风格迥异的画里,都映着这个人的脸。像是地狱的鬼火,缠绕着他,无休止地舞动,哪怕跨越千里依然能攀着他的手臂往地下拖拽。

他是摆脱不了这个人的。

一切的一切都在论证,只有戎朕也理解他,而且会一眼洞穿他,包括他心里的想法,他在逃避的想法。

戎星野想,他肯定是落了些什么在对方身体里,不然这人怎么会那么笃定地知道——在那么多人里,他最爱那个不能爱的人啊?

记得小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活在戎朕也的“阴影”里。但其实不是。

戎朕也是唯一和他建立起纽带的人,换句话说,只有戎朕也懂他。明明他都习惯不被任何人理解了,为什么还要出现一个戎朕也懂他呢,他叛逆地要推开这个人。

“你说错了!!不是这样的,你懂什么!”

“走开!”


戎朕也脸上不再那么可爱了,挂着嘲讽的笑看他。

“你在逃避什么啊哥哥。”

“是很难过吗——因为只有我理解你?”

“那你可、真、幼、稚。”


啊啊啊啊啊!戎朕也很坏吧,这张嘴当时只想把它撕烂了!所以一直斗嘴斗到现在也不怪他,明明是这个人先开始的啊。

可是如果戎朕也消失了,那么这个宇宙里只有他一个人了。

那会,很孤独的。

他们是涌升流,炙热褪去下是彻骨的冰冷,只有一人能生活在阳光里。

可如果其中一个消失了,那么另一个也不会存在。他们亲密无间,他们密不可分。

8.

戎星野把椰子放在沙滩躺椅上,拍了拍手上的沙。走到海边,软软的沙子包裹住他的脚,似乎在挽留。

他张开双臂,感受海风从臂下呼啸而过。

他走进海里,走了很远,然后倒进去,海水立马朝他涌来,身上曾被沙子粗粝摩过的感受被温暖的海水包裹,岸边的喧嚣全部失声。

只有嘟噜嘟噜冒起泡泡的声音。

戎星野被蓝色吞没,往下坠落,失去了重力,所有的疲乏被海水温柔的化解。眼前是细碎的阳光洋洋洒洒铺在海面上,他伸出手去碰,然后被人大力拽起来,破碎的气泡朝着他的眼睛奔涌来,他又浮出海面,空气又灌入了耳朵。

“你他妈发什么疯!?”

戎星野总是被朕也嘲讽,却很少听他骂人。

日光有些刺眼,海水蒸干了,盐粒在肤表的每一寸结晶。星野张开嘴,大口呼气,手攀到对方脖子处搂住,他嘴角带着海水的咸涩,软软的唇瓣贴住对方的,一样带着海里的腥味。他把浑身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他们又倒下去。

更多更多的气泡涌上来,阳光折射成不同形状遍布在他们身上。


他们在很用力地接吻。

爱上了亲兄弟,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9.

夜里的海边很凉,有不少等浪潮褪去捡贝壳的人。

戎星野拿着树枝撬贝壳,想着哪个和朕也最相配,借着凉凉的月光,他找到一个黑白相间的贝壳。

他抬头笑了笑,把上面的沙子抖落了放在筐筐里,继续搜寻下一个对象。


他们牵着手沿着前人的脚印往岸边走,看见有个卖纪念品的摊位。

“小哥哥,你要给你弟弟买个贝壳挂式吗?”

戎星野转头看了看对方和自己相似的脸,摇了摇头,就在卖东西的小女孩失望地垂下脑袋时又说,“你认错了,我们是‘恋人’。”


他抬起彼此交握的手,坚定地晃了晃。

“要情侣款的。”


戎星野曾经战战兢兢不敢突破血缘的禁锢,但是戎朕也帮他强硬地剜掉了那个名叫道德的灵魂。他们会背德去相爱,可能从精卵相撞的那一刻就写进了基因里。

评论(12)

热度(289)

  1. 共3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